来覃凤娇又回来了,他更魂不守舍……”
&esp;&esp;赵明诚发觉不对,紧急闭上了嘴。
&esp;&esp;宋绮年倒随和一笑:“俊生确实……”
&esp;&esp;君子两袖清风没错,可太不食人间烟火也教人头疼。
&esp;&esp;可这么一个纯净朴质的人,落到歹徒手里,生死不明,更教人心疼。
&esp;&esp;宋绮年忍着鼻根的酸楚,上了黄包车。
&esp;&esp;赵明诚目送她的倩影远去,才长长叹了一声。
&esp;&esp;宋绮年回到家时已累得睁不开眼,衣服都来不及换,头一挨着枕头就睡了过去。
&esp;&esp;她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,醒来时视野里一片黑暗,有片刻不知置身何处。
&esp;&esp;原来她睡了一整个下午,现在正是晚上七点半。
&esp;&esp;柳姨见宋绮年起来了,立刻让四秀去热饭菜。
&esp;&esp;“估计你没胃口,就做了你喜欢的竹笋鸡汤和茄汁鱼柳。你尽量多吃点。”
&esp;&esp;宋绮年不忙着吃饭,而是给张家去了个电话。
&esp;&esp;不出她所料,赵明诚休息过后,又去张家了。他这个朋友真是没话说。
&esp;&esp;赵明诚的语气比上午要轻松了一点,道:“我那个前同事打听到了一个事,那傅老板喜欢八大山人的画。八大山人有一张狸猫戏蝶图,被后人一分为二。他手里有蝴蝶那一半,正在到处找有狸猫的那一半。张伯父也正在古玩界四处打听。”
&esp;&esp;宋绮年搁下话筒,一脸惊讶。
&esp;&esp;“怎么啦?”柳姨问,“张家又出什么变故了?”
&esp;&esp;宋绮年朝柳姨望去:“阿姨,我爹留下来的那些画,都还放在阁楼里的?”
&esp;&esp;“是啊。就在你娘装嫁妆的那个黄花梨大箱子里。”
&esp;&esp;阁楼没有装电灯,窗缝透风,冷得让人牙齿打颤。
&esp;&esp;宋绮年裹着大衣,点着煤油灯,搬开诸多杂物,终于打开了那口大木箱子。
&esp;&esp;里面装着半箱子画卷和书本,都是宋老板的遗物。
&esp;&esp;宋绮年翻出一个画卷。
&esp;&esp;画家笔法朴拙别致,将一只撅着屁股准备扑上前的狸猫画得栩栩如生。落款的名字更加别致,像“笑”又像“哭”,正是八大山人签名的特色。
&esp;&esp;“我就记得有这么一幅画。”宋绮年松了一口气,“当初我就对这幅画印象很深刻,因为明显是裁过的。你看,这里只有半片叶子。”
&esp;&esp;四秀提着煤油灯,柳姨凑上前端详。
&esp;&esp;“柳姨,这画,我爹有说过是什么来头?”
&esp;&esp;柳姨道:“不大记得了。不过,你爹买它,肯定是没花多少钱。”
&esp;&esp;“你怎么知道?”
&esp;&esp;“你娘管账呀。你爹没有多少零花钱的。所以这些书画都不值钱。”
&esp;&esp;“不值钱……”宋绮年呢喃,“那八成也不是真的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当然不是。”柳姨笑,“早先这画是挂在楼梯转角的。要是什么名家真迹,能随便挂在那儿?”
&esp;&esp;宋绮年不禁哂笑。
&esp;&esp;另外一半真迹在那个傅老板手中,他都不需要找专家鉴赏,只需要把两幅画放一块儿,能严丝合缝对得上的,就是真的。
&esp;&esp;可话说回来,这画就算是假的,也是一块敲门砖。只要能见到那个傅老板,便有了游说他的机会。
&esp;&esp;宋绮年下定了决心,梳洗了一番,又赶去张府。
&esp;&esp;男人们并不在家,连覃凤娇也不见了踪影,取而代之的是冷怀玉。
&esp;&esp;冷怀玉坐着覃凤娇的位置,哄着罗太太道:“伯母您放心,这下俊生肯定会得救了。覃委员长的千金亲自送画求情,那个傅老板没有道理不答应!”
&esp;&esp;宋绮年好生一愣。
&esp;&esp;这时罗太太她们也看到了宋绮年。
&esp;&esp;“宋小姐,你来得正好。”罗太太高兴道,“陪我们一起等好消息吧。”
&esp;&esp;宋绮年问:“我刚才听到……覃小姐找到那幅画了?”
&esp;&esp;“是呀!”冷怀玉得意洋洋,“凤娇的堂叔家里正好有那半张狸猫图。她现在正带着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