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个认知并没有让夏引南好起来。
&esp;&esp;他就知道，被秦鹜知道病情并非他的救赎，而是变成两个人的负累。
&esp;&esp;夏引南忽然觉得没意思。
&esp;&esp;怀里的人一动不动，秦鹜心里着急，小心翼翼地将人搂着，又不知该如何做。
&esp;&esp;只能低声：“小南？”
&esp;&esp;夏引南在他怀中抬起头，神色茫然。
&esp;&esp;与刚才痛哭的模样不同，他此刻看起来很疲惫，整个人有很低落的气息。
&esp;&esp;秦鹜低头看他，对上一双疲倦的眼，下意识用手心捧住夏引南的脸。
&esp;&esp;指腹擦去脸上的泪水，又触碰到微微颤抖的眼睫。
&esp;&esp;夏引南的皮肤微凉，但秦鹜的手心是温暖的。
&esp;&esp;他想起遥远的从前，其实对方原本就是很热情的人，不只是手心，秦鹜的怀抱、秦鹜的心，都是炙热的。
&esp;&esp;夏引南心里一颤，身体几乎不受控制地往秦鹜靠近了一些。
&esp;&esp;他总是贪恋这样的温暖。
&esp;&esp;忍不住，想要贴近一些。
&esp;&esp;夏引南动了动，下意识拽住秦鹜的胳膊，往前靠近一些，两人的脸贴得很近。
&esp;&esp;但很快他拉回了智。
&esp;&esp;一种模糊的不甘折磨着他，令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，却又被智拉扯着，不敢再向前。
&esp;&esp;夏引南，你在做什么。
&esp;&esp;夏引南苦笑一下，低下头，拉开距离。
&esp;&esp;几乎只是一瞬间，一股力又将他拉了回去。
&esp;&esp;他的唇几乎擦着秦鹜的下颌过去，夏引南愣了愣。
&esp;&esp;秦鹜正看着他。
&esp;&esp;室内安静得两人的呼吸都清晰可闻。
&esp;&esp;秦鹜只觉得那转瞬即逝的柔软触感像传染到了全身，一种陌生的感觉令他的心也前所未有地柔软下来。
&esp;&esp;让他忍不住，低头靠近一些。
&esp;&esp;[你总不能保护我一辈子。]
&esp;&esp;[为什么不能？]
&esp;&esp;忽然有声音涌入他的脑海。
&esp;&esp;[如果我和别人交往，你会不高兴吗？]
&esp;&esp;[我发誓。]
&esp;&esp;[这辈子不会有人比我对你更好。]
&esp;&esp;[阿鹜，你做这样的事，不能后悔。]
&esp;&esp;……
&esp;&esp;太多话语突如其来地涌入脑海，秦鹜愣在原地。
&esp;&esp;下一秒，他被夏引南猛地推开，猝不及防地跌坐到地上。
&esp;&esp;秦鹜看着夏引南，脸上有被推开的错愕，也有陌生声音带来的茫然。
&esp;&esp;夏引南有些无措，连手也不知该如何放，许久才看过来。
&esp;&esp;他脸上的神情看起来很伤心。
&esp;&esp;秦鹜心里一痛，还来不及说话，夏引南已经转过脸，轻声说：“我想睡觉了。”
&esp;&esp;秦鹜沉默地揉揉头疼的额角，站起身来。
&esp;&esp;夏引南以为他要走，他却向前一步重新俯下身，将夏引南搀扶起来。
&esp;&esp;“好好休息。”他低声说，“明早我叫你。”
&esp;&esp;夏引南迟钝地点点头，秦鹜又看他一眼，想说什么，最终选择了沉默。
&esp;&esp;
&esp;&esp;秦鹜一夜未眠，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夏引南哭泣的脸。
&esp;&esp;还有那些不知何时出现的零碎话语。
&esp;&esp;每当他想再仔细回忆，那些记忆就像入水的鱼，从手心中灵活地溜走了。
&esp;&esp;秦鹜找不出任何头绪，夏引南的病情又令他思绪不宁，第二天是顶着黑眼圈去敲门的。
&esp;&esp;夏引南也不像睡得好的模样，一早上几乎都没有说话，秦鹜让吃饭他就坐下吃饭，让出门他就乖乖地穿外套。
&esp;&esp;直到与两家的长辈汇合，他才恢复了一些精神。
&esp;&esp;秦鹜不敢